第11届上海双年展“何不再问:正辩,反辩,故事”
2016年11月12日至2017年3月12日
主策展人:Raqs媒体小组
策展组成员:萨比赫·艾哈迈德、刘畑、陈韵、黛丝·默恩德
展览协调人:徐辰斐
主题展地点: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1-3楼
城市项目地点:上海斯沃琪和平饭店艺术中心、线上、长阳路糕潮面包坊、宝山路、定海桥、上海音乐厅广场以及大悦城摩天轮等
主题展“终端站”艺术家:依凡娜∙弗兰克、瑞吉娜·侯赛·加灵多、玛卓林·戴克曼、牟森+MSG
主题展参展艺术家:
阿甘·哈拉哈普、笹本晃、安娜瓦纳·哈罗巴、艾莎·贾托伊、阿尤达莫拉·坦尼莫沃·奥昆森德与莎乐美·阿瑟加、阿扎德·阿卡拉基、巴哈尔·贝巴哈尼、比安卡·巴尔迪、细胞小组、陈哲、克里斯蒂安·汤普森、克里斯汀·孙·金、欲望机器小组、艾特尔·阿德南、法布里斯·蒙泰罗、法尔扎纳·艾哈迈德·乌尔米、司法建筑、加干迪普·辛格、乔治·阿德阿格博、格拉哈姆·哈伍德/优哈、夏碧泉、郝敬班、海蒂·芙欧特、胡向前、伊斯提凡·西洛斯、贾格迪普·莱纳、杰弗逊·品德、约翰·杰拉德、卡尔·马克思、肯德尔·戈尔斯、凯勒·巴勒凯、谢蓝天、李明维、莉娜·祖布索瓦、廖斐、CANTONBON、林科、阮芳灵、谭丽萨、刘韡、刘雨佳、陆平原、马海蛟、毛晨雨、玛丽娜·安卓索维奇、马茨·莱德斯坦姆、穆依纳克·比斯瓦思、缪格·伊尔马兹、娜布其、纳夫乔特·阿尔塔夫、尼古拉斯·威尔斯、尼古拉斯·赫氏/米歇尔·穆勒、奥利维耶·德·萨加赞、欧鲁·欧奇贝、张怡、彼得·皮勒、拉宾·孟达尔、激烈空间、拉菲克·舒沃、雷姆·阿尔卡迪、罗班·迈耶、罗斯·曼宁、萨米·巴罗基、森纳·奥泽曼、西蒙娜·法塔尔、索菲亚·斯道恩、苏拉伯·胡拉、孙原+彭禹、SUPERFLEX、苏拉比·夏尔马与特贾斯维尼·尼南贾纳、苏珊·克莱曼、新井卓、陶辉、陶思·马卡奇耶娃、提奥·爱舍图、托马斯·萨拉切诺、维云娜·菲德、维努·维.维.、维沙·达尔、王功新、王海川、杨振中、雅赞·卡里里、殷漪、于吉、郑波、郑重宾、周子曦。
关于第11届上海双年展
在当下高度互联的全球语境之中,第11届上海双年展将着重于探寻“南南合作”的可能性,意图去呈现一个超越东西分野的具有发散性的艺术世界。集研究、创作、策展于一体的Raqs媒体小组表示:本届双年展不仅是一系列探索和研究的小结,更是新视角和新观点的起航。
“何不再问?何不从一个问题或者欲望的原点、末端、中点开始发问(因为‘提问’的任务既是提出问题也是唤起欲求)?”
这段文字,是Raqs媒体小组受“印度新电影” 运动先驱李维克•吉哈塔克的作品《正辩,反辩,故事》(1974)启发而书,它锚定了本届上海双年展的策展构思。在电影的结尾,主人公一位酗酒成瘾的知识分子,陷入了一群逃难的农民与学生反抗军之中。面对他们的提议与异议、正辩与反辩,主人公给出了自己的故事、回忆和炽热的困惑。
在Raqs的构想中,作为本届上海双年展主角的艺术家,就如同一个寓言中的人物,抛出各种谜团和动机,提出必要、艰难而动人的问题,从而转化了他们自己所处的那个故事。
“正辩,反辩,故事”三者就像物理学中的”三体问题”:同一空间中的两个物体,以一种可预测的方式互动,二者间的相互引力掌控着它们围绕对方旋转“而一旦有第三个物体闯入,情况便变得复杂而无法预测。霎那间,似乎一切都可以变化”。
受此启发,本届双年展期待:
• 寓言和故事中所蕴含的惊喜以及对问题和辩论新奇有趣的演绎方式
• 构建介于图像、观点与表达之间,艺术、文学与哲学之间的异于主流、非教条化的链接矩阵
• 对传统的世界划分方式加以超越和质疑的艺术想象和话语视角
本次展览将在一系列交叉轨道中得以实现:
“终端站”:中转站、发射台、链接中心。在这里,艺术家受邀进行实践,通过不断巩固、不断演进的艺术创作拓展出星群式的问题、议案与叙述。
“复策展平台”:探索策展的各种有利地位,并从此引发新的问题:关于网络与知识,关于档案,关于被着重的形象,以及关于新生代如何对策展进行独立的思考。
“理论剧院”:编排不同大小音阶的思考与猜想方式,发声中交织哲学的深沉与歌剧的韵律。
“51人”:这由一系列激动人心的行为组成的项目是对上海的庆祝,也是对生活、梦想、友谊与交谈的庆祝。是愿景式的提议,更是对被论证、团结和辩驳的能量所点燃的城市生活的重新想象。
主策展人简介
Raqs媒体小组
1992年,三位皆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年轻人莫妮卡·纳如拉(Monica Narula)、吉比什·巴什(Jeebesh Bagchi)、舒德哈巴拉特·森古普塔(Shuddhabrata Sengupta)成立了Raqs媒体小组。“Raqs”一词来源于波斯语、阿拉伯语和乌尔都语,原意是指反复修行的苦行僧在旋转舞中进入的出神状态。Raqs媒体小组在“修行”过程中,他们扮演了多重的角色身份。他们既是艺术家、策展人、社会调查者、媒体参与者,有时更会客串一下“哲学密探(philosophical agent provocateurs)”
Raqs媒体小组遵循着“运动中冥想”的宣言,身份多重,经常以艺术家的身份出现,偶尔也是策展人和哲学讨论的发起者。他们创作当代艺术作品、制作电影、策划展览、编辑书籍、组织活动,并与建筑师、程序师、作家、戏剧导演合作,其独特而创新的艺术实践方式对国际当代艺术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他们这十年来的一系列追问试图为“作品/艺术/展览”找到存在哲学、日常生活和生命政治的根基。而日常生活对Raqs来说,不只是琐屑而抽象的,它具体地落实在一些社会现实的脉络连接之中:在巴马科与贝鲁特之间,金沙萨与开罗之间,马普托与昌迪加尔之间,或许,也在义乌、马德里与雅典之间,德里、墨西哥城与上海之间……
作为艺术家的Raqs媒体小组,他们惯以影像、装置、在线项目、高科技媒介来呈现当下被全球化、资本化迅猛影响的世界,同时他们也关注世界各地的人们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他们的作品在全世界范围进行展出,并参与了各种展览,其中有卡塞尔文献展(2002)、威尼斯双年展(2003、2005、2015)、上海双年展(2010)等国际重要展览。作为策展人的Raqs媒体小组,曾担任在博尔扎诺举办的第七届欧洲宣言展——欧洲当代艺术双年展(2008)以及在德里举办的INSERT2014的联合策展人。
▲《我们就是染料(We the Fuel)》,Raqs媒体小组,2011年,综合媒介,图片来源于Raqs媒体小组官网
第11届上海双年展的主题为“何不再问?正辩,反辩,故事”。该主题受启发于印度新电影运动先驱者李维克·吉哈塔克的电影《正辩,反辩,故事》(Jukti, TakkoaarGappo,1974),同时,它也暗指本届双年展的策展构思。
在电影结尾处,酒醉的知识分子遇到一群流亡者。对于他们的提议和反驳,理由和争议,正辩和反辩,知识分子只能借个人的故事、回忆和困惑予以回应。这使Raqs媒体小组联想到物理学中的三体问题(他们曾深度讨论过当代中国的科幻三部曲《三体》)——本来,存于同一空间之中的两个物体在相互间的引力作用和影响下的运动规律是可预测的。然而,一旦第三个物体闯入,情况就开始变得复杂而无法预计,一切似乎都可以改变。
沿着三体的逻辑,Raqs媒体小组将第11届上海双年展视为一个包含丰富触发机制的结构,不同的机制将应对观者的不同感知。他们希望通过寓言和故事中那些新奇有趣的问题和辩论,为观众呈现一个介于图像、观点和表达之间,介于艺术、文学和哲学之间的非教条化的思维矩阵。Raqs媒体小组强调,此次策展的目标将着眼于观众的知性维度的弹性,他们无需是业内人士,只需对当代生活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充满热情和好奇。
整个展览将在被Raqs媒体小组称为“批判的迷思”的氛围中展开,它不仅是艺术作品的集聚,更是一次艺术与审美的体验。对Raqs媒体小组而言,展览必须是鲜活的,并且能够有效、有情、有智慧地去回应并改变在场的观者。而艺术家,则如寓言中的人物,通过各种谜语、工具和难题,将故事转述。
“何不再问?何不从问题的原点,从它的末端,它的中点,甚至,从一个欲求开始发问?(因为“提问”既是提出问题也是唤起欲求)”作为策展人,Raqs媒体小组将在他们的策展方案中激活当代思想的(尤其是非西方语境和地方寓言传统的)思辨性和哲理性,而受邀的艺术家将承担起重塑世界之任。Raqs媒体小组深信,这些正辩,反辩和故事将引领公众感受当代社会之脉搏,体验在我们周遭的世界里不断涌现的无限感知。
Raqs媒体小组关于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的十一则笔记
起源
一位倾听者在雷达下独自等待;一个流浪汉和一群反叛者在森林里达成一致。这位偷听深层空间的孤独倾听者,正从刘慈欣前几年出版的中文科幻小说《三体》的扉页中走出来。那位出口成章的流浪汉则是特立独行的孟加拉电影制作人李维克·吉哈塔克,在这部有关流浪汉题材的《正辩,反辩,故事》(1974年)结尾处,随着他步入永恒的深层时间中,步入警察开枪射出的直线弹道中,他几乎是在本色出演。两人共享一片不停息的静止表面。他们体现了一种精神,由理性、直觉和寓言的动态三元所形成。而这个由倾听者和流浪者所开启的三角,最后由艺术家完成了。
2. 轨道
一条轨道—这是当一个物体顺着另一个物体的引力运动但不碰撞它,并循环回自身的那条弧—是在太空中实现的舞蹈。任何两个物体都能投入相互吸引的规律模式中。而当第三体加入时,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有趣。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崭新的、不可预测的几何—这就是三体问题。它被翻译成话语、思想及想象。你可以将正辩和反辩的锁步舞变成一个故事的反常节奏。你可以为一个计谋或一场争论引入叙事而使其变得复杂,从而改变它的弹道。
3. 脚手架
为建立争论而支撑命题和观点的脚手架开始淡出,最终让位给真实可感的、具身的思想经验。成千上万次累计的注视和访问必定会有不可预见的情况,这会给生活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这是幻想、恐惧和寓言束手无策的地方,它们被来自不同时间维度的一系列毫无防备的瞬间淹没。来自近期、遥远神话时代和未来黎明的诸种速度和物质竞相角斗,并在梦中爆发。地球的腹部被撕裂开来。我们的身体首先进入,接着才轮到试图理解这一切的思想。谵妄的精神在要求分析、想象和强烈欲望的力量。
4. 大篷车
每届双年展在时间中留下一个记号。每届双年展的美在于它能占据一座城市的想象长达几个月,随后撤离,直到下一届。有限与充实都被同时置入这个形式中。让我们测量一届双年展的影子的长度。双年展是一座大篷车。它移动、交易,搭起帐篷。它改变形状、卸除压舱重物、生长枝条,探寻新的形式和联谊。它的货币是概念,而不是庆典。有关双年展的形式的问题在于它关于表达和延展的剧目。当我们质问一届双年展的结构问题时,我们所问的是一个策展提案如何,是否能允许自身的扩张。
5. 旅程
一台地震仪能为我们提供旅行的点和线。 展览中的世界是一系列旅行路线的交叉,其中包含着优选的、莫名的或颠簸的目的地。旅程的影响力和持续时间—这包括行走、停顿、歇息、观望—通过“理论剧院”中感知和听觉节奏的变换而得到重新校准。
6. 终端站
终端站也可以成为一种前线,它是知觉的、身体的、寓意的,它是认识和表达世界之冬眠的哲学范式。
7. 细密画
在南亚有一个绘画传统,它运用多点透视上演了一场关于不同的时间节奏和空间平面的戏剧。它结合了忧郁与冥想、投降与中立、魔幻与常规、平静与爆发。 通过细密画的逻辑来思考,充满着创造力。
8. 附生植物
兰花是附生植物。它们将自己挂在植物或树上,从而在阳光下栖身,但并不消耗它们宿主的营养或能量。双年展是上海的附生植物,是对话中的一朵兰花。“何不再问”是一株左右逢源的附生植物。它的右手与上海和“51人”相交,左手则环抱更广阔的“复策展”层。上海的苍穹下闪烁着这样的星群:城市编年史记录者、街头黑客、音乐家、糖果爱好者、杂技演员、资讯迷、公寓说书人、车库剧目经理、街头悖论的承办商、街角梦想的经销商、十字路口的史学家和哲人、大忙人、满口上海话的“刀子嘴”,以及一片湿地、一处水库、一座摩天轮,和对人类有其他方言想象的主持人。51人。选择你的邂逅。同时,聆听折叠于双年展中的七个“复策展”层。新生代的策展对话者的这些介入打断、发酵和接续了展览。它们是在或和谐、或刺耳的质询思路中施加调停、激发拓展的时刻。每条复策展的光谱都运用网络化的思维和知识,来催生它自己的研究轨道和态度。它们是注释、附录和天线。
9. 沉积物
我们遗忘了地质沉积物,即便我们越来越依赖于使用它们。它们仰起头,强迫自己在公共想象中令人惊骇地存在。它们从深处涌现出来—真实的深处,以及来自梦魇的深处。然而,地质沉积物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而被聆听到。另一种未来需要另一种观看,关于它的过去,它的沉积物。
10. 扩张
在聚集和分散的力量之间,有一片不可察觉却又持久的扩张力场。在不可预知的扩张时刻发现自我,是生活状态的现实。它既不肯定又不规避,既不否定又不说服什么。扩张使我们忘却当前的环境,因为它使我们信步抵达不熟悉且还未知的生活维度。
11. 发起
在这份关于一个双年展的《蓝图》中,你会听到发自地质沉积物的回声,你会看到明天那昏暗的标记。一群人对一个命题的调研持续了整整一年:建立正辩、反辩和故事,并让它们旋转,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然而,事实是:这些在伏击中等待潜藏着的三种倾向都不完整。正辩总独善其身;反辩又依赖性太强;单独的故事,在展开时不足以保持平衡。他们都需要另一圈子的倾听者和流浪者,另外一群人,来更新他们自己。来吧。
Raqs媒体小组关于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的二十二问
在力的分合聚散之时,何物起舞?
记忆会限制感知的视野吗?
我们能构思引力与月梦夜行的议题吗?
飓风之眼看见了什么?
沉积物造反时会有何等样貌?
是否有必要找到难以辨认的轨道之轴线?
动物的天性是什么?
人类的天性是什么?
自然的天性是什么?
人造物的“天性”是什么?
什么是我们的占卜术的未来?
场所的界膜有多柔韧?
幽灵的脆弱有着怎样的光谱?
流程能够驯服力量吗?
当诸世界对撞时会发生什么?
档案会出血吗?
什么?
是吗?
如何面对其它的引力?
如何与离别共存?
影子的长度是多少?
有多不可测量?
上海双年展
上海双年展创立于1996年,是中国大陆第一个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19年来,它高度秉持学术性和创新性的宗旨,以开放的观察视野,关注全球化语境中的文化流变和创新方向,是国际间重要的艺术交流与展示平台。在当下高度互联的全球语境之中,第11届上海双年展着重于探寻“南南合作”的可能性,意图呈现一个超越东西分野的、具有发散性的艺术世界。